“你同妙妙说要见朕,是还有什么话要同朕说?”荀锐道。
杜氏欲哭无泪。
哪里还有话要说?
原先准备了满腹的话,这会儿却是一句都用不上了。
魏妙沁知她怕得要命。
见杜氏比自己过去还要怕荀锐,她自个儿反倒削减了对荀锐的惧意。
魏妙沁便出声安抚道:“嫂嫂莫怕,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杜氏脑子里混混沌沌,道:“妙妙,妙妙日子不好过,得待她好……”
荀锐温声道:“自然。我会用尽一切待她好。”若是大臣们见了,恐怕也要惊疑,原来这位也有这般和气的时候。
杜氏愣住:“一切?”
荀锐骤然看向了魏妙沁:“便是要我性命,也要待她好。”
魏妙沁被他的眼神钉在了那里。
杜氏后来怎么被送回去的,她都浑浑噩噩的,不大记得了。
而魏妙沁和荀锐回到马车中,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魏妙沁想同他说,无论是喜欢她也好,还是喜欢别的人也好,都不应当这样爱得毫无保留,容易伤人伤己。
可想想又作罢了。
由她来说这些话,不过显得假惺惺,又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他同大魏皇室是相同的,都是待她好时,便倾尽一切地待她好,喜欢她时,便告诉全天下人,如何如何喜欢她。
可他与大魏皇室又是不同的。
魏妙沁咬了下唇,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