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彤忧心不减:“新皇霸道,未必肯。”
可不是么。
她先前同他说,他便不许。
魏妙沁揉了揉额头:“总有法子的。”
香彤二人怕给她再添烦忧,便也不再多说,只心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她们二人左右还能为郡主出出力的。
因一时间离不了宫的缘故,魏妙沁便只好暂且放下这个打算,每日里由宫人们陪着,在宫中走一走。这样她的身子骨也舒坦多了。
她的信期很快就过去了,紧跟着也有一碗药端到了她的跟前。
那宫人道:“这是刘太医特地为郡主开了方子,亲手熬制的。”
魏妙沁却愣了愣:“这是什么药?我没病,哪里需要吃药?”
几日不见面的荀锐却跨门而入,道:“孟氏给你喝的汤,损了你的身子,如今该补一补。”
从婉和香彤原先就有些怕他,这会儿再见了面,他身上威仪更甚,二人自然更是怕了,连忙躬身行礼。
魏妙沁望着那碗药发了会儿呆。
她原先以为的好东西,却不过是穿肠毒药。
如今倒也没法子了。
她还想活得更长久些,带着自己早逝的双亲的遗愿,好好活下去。那也就只有捏着鼻子喝了。
她咬紧牙关,面不改色地吩咐宫人:“给我罢。”
荀锐挨着在她身边落座,看她端起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药汁苦得要命。
魏妙沁从未吃过这样苦的药。
她眼底都忍不住泛出了些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