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魏妙沁又回到了先前等候魏静远二人的位置,她落了座,便立即有丫鬟送了茶水点心来。
荀锐就立在桌边,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有他在,魏妙沁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魏妙沁紧紧攥住了茶盏,抬起头正要打发荀锐离开。
荀锐却正在打量她,他的目光从她的身上一寸一寸梭巡而过,道:“你今日穿得太单薄了。”
魏妙沁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荀锐这般同她说话,倒好似与她很熟悉一样,连她穿着打扮也要管上一管。
见她不说话,荀锐脸色不变,又道:“你今日腹中还疼吗?”
魏妙沁生来体弱、多寒气,回回葵水来时,都须得倍加小心,否则便会浑身无力、腰酸背痛,甚至腹中绞痛发冷,疼得跟死了一回似的。在太后寿诞上,她误食榆钱汤,寒气入体,今儿又叫魏惊鸿气了一遭,一路疾步走过来,腹中就又隐隐坠痛,四肢也跟着乏力起来。
但现下坐一会儿,竟然好了许多。
从前若是不慎受了寒,或是又沾了什么寒性的食物,再加上疾步行走,情绪低落。怕是得花上好几个时辰的功夫,方才能得到缓解。
是哪里与从前不同了呢?
只那一点。
荀锐强行将她按在怀里,给她揉了揉小腹。
他的手掌宽大,又带着源源不断的热气。
想到这里,魏妙沁垂下目光,咬了咬后槽牙。
难怪从前母亲孟氏同她说,葵水来时宫寒之苦,等到嫁了人以后便好了。难不成便是嫁了人,就有人给揉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