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继续施展着圣愈术,认真地回道:“巴兰处于那个地位,那样想当然没问题,但别人……比如说注定处于被夺取地位的我,就难以赞同他的观点。”
罗特伽尔看着她:“那么,你会怎么应对?”
安娜盯着伤口:“反抗。”
罗特伽尔嗤笑了一声:“你反抗不了。”
“没错,但还是要反抗,这是我应当有的姿态。”
罗特伽尔其实没真的想对安娜做什么,巴兰的话他也就听进去了一点点——姑且认为他对安娜的冲动是来自他自己。
而且,他也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看安娜,看她专注给他治伤,他的心情就很好。
现在这样就行了。
安娜表态完没听到罗特伽尔有什么反应,心生忐忑,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安安分分治好他的伤,见他慢慢把衣服穿好。
罗特伽尔瞥到床头柜上的果子,还是七个,拿起一个放到她手里说:“吃了这个,你的精神力足以升到三星。剩下的六个再吃效果没那么好了,聊胜于无。”
安娜心想,这果然就是他说的那种果子。
那问题来了,她醒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娜手捧果子,仰头看着床边站着的罗特伽尔,问他:“昨天我们到林子外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安娜的问题让罗特伽尔想起了当时被握住角时的震颤,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种感觉。
从前巴兰有时候会无遮无拦地跟他说被女性柔软的双手握住角是什么样的飘然感觉,他左耳进右耳出,从来没听进去过,也从来没有好奇过,直到昨天才真正知道那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