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珞总觉得白天的陆家嘴有几分寡淡,而在这火红的渲染之下,没有灯光,大楼也依旧浓墨重彩。
这家顶奢酒店,一向以其高处的景观而闻名。
二百七十度的全景玻璃幕墙,刚好可以将这美景尽收眼底。
想着自己在闵行小 60 平的合租公寓,唐珞只是默默感慨,有钱人的上海和穷人的上海到底不同。
一开始来上海时,她只觉得上海灰蒙蒙的,像一座巨大的工业城。
而傅裴南一来,她眼中的上海也跟着大变了模样。
金堆玉砌、琼楼玉宇。
就是这平等挥洒向大地的落日,都能用金钱买下绝佳的观赏地点……
枕边人傅裴南正搂着她,枕头如云朵般洁白柔软,他面朝噎埖下重重倒在了枕间,鼻息有些粗重和压抑。
唐珞望着他光洁的后背失了神,过了会儿,便搬开了他压在身上的胳膊,转了个身背对他而卧。
四个月不见了,明明刚刚干柴烈火,什么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只是此刻冷静下来,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抚平空气里这细细的裂痕。
他问了句:“想什么呢?”
她只是“嗯?”了声,假装没听清,而后不言语。
傅裴南也没说话,过了会儿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没回头,只觉得后背一阵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