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檐怒道:“你别诬赖人,我行的端做得正,什么时候跟你有过来往!”
薛成瑞笑道:“好一个行端坐正,不愧是世家子弟。不过名门正派的子弟会像你一样,偷练魔功么?”
苏檐的脸色一白,竟有些害怕了。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却仍是强硬道:“我师承蜀山,兼修自己的家传内功,练的都是正派功夫,没学过什么旁门左道!”
薛成瑞扬声道:“诸位都听说过敝派的血魔大法吧。练此功者,能吸取别人的精元血肉化为己用,进境极快。一般人要练到元婴境界,天赋好的也要花三四十年。而修炼此法,不出十年就能达到,乃是一条捷径。”
他看着苏檐,道:“这小子当初眼馋我的神功,跪在地上三叩九拜,求我传授给他。如今却翻脸不认账了,你们说……这算不算是欺师灭祖?”
苏檐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当初他被薛成瑞骗着学了这套心法,后来却发现数日不吸食血肉就要被魔功反噬,追悔莫及。如今他却说是自己求他传授此功,自己又不能反驳,否则又要着了他的道。
薛成瑞道:“好徒弟,肯认我这个师父了么?”
苏檐还未开口,苏正清端严道:“薛门主,我苏家不知有何处冒犯了你。阁下何必信口开河,戏耍污蔑我孙儿?”
薛成瑞道:“苏老先生,你在大伙儿眼里一向德高望重,你确实也很谨慎,要钱的事从不出面,得罪人的事都交给你儿子来做。不过苏皓天就是个酒色之徒,苏檐更不成器,可怜你一把年纪,还要替这一大一小两个废物谋划前程。我若是你,不被他们气死,也早就累死了。”
苏正清的神色冷漠,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薛成瑞道:“不过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咱们是坐一条船的人,如今船沉了,你们也别想好过。以前挨你们盘剥,如同钝刀子割肉。那时候我就想,若是有朝一日我翻身了,一定要把你们浑身的肉都一片片割下来,才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