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寄卿嘶声道:“我没罪!孟家本来就该是我的,论辈分我比孟怀昔还高。凭什么他死了,这家主令却要传到一个孩子的手里,还让你这个妇人把持我们孟家的事!”
林钏道:“星儿是怀昔的儿子,子承父业理所应当。我们母子一直没亏待你们,每年的份例二房是头一档的。怕你们不够开销,我还为你们包了茶园。怎么——你们赚的钱,都用来养闲人了么?”
她的目光如同冷电,看向跟来闹事的宗族长辈。那些老头儿欺软怕硬,平日里见风使舵最快。他们知道林钏的功夫了得,此时自然是把脖子一缩,假装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孟寄卿虽然不服,却也无法辩驳。
林钏道:“星河派容不得你这样贪得无厌的小人作祟。给我把他拉下去,囚禁在明月楼下。”
明月楼是孟家藏星河镜的地方,地下有个牢房,用来关押不肖子孙。对于孟家人来说,一旦被打入此处,便是终身都不可能被放出来了。
孟寄卿如遭晴天霹雳,大声道:“我不去!你没资格这么做,你不能抓我——姓林的,你凭什么关我!你凭什么关我——”
他的妻子奋力挣脱了控制,展开双臂挡在他身前,嘶声喊道:“你们不准动他,我看谁敢动他!”
林钏道:“把这女人关到废院去,不准再放出来。”
众弟子不管两人如何挣扎,硬生生把他们拖了出去。在场的众人都心有戚戚焉,生怕事后清算,祸及到自己。
若是按门规处置起来,要把犯事的挑断手脚筋,逐出门墙。一些跟孟寄卿来往频繁的弟子都吓得面无人色,在人群里战战发抖。
林钏缓和了神色,说:“我得名医救治,中的毒已经解了。今日多亏了方护法忠心保护少主,维护了孟家正统。”
她起身向方揽作了一揖,肃然道:“你是大功臣,我替怀昔和星儿感谢你。”
孟星也跟着行礼道:“多谢方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