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钏接过去,慢慢地帮母亲梳头。林月昙的头发像缎子一样顺滑,但其中夹杂了一些白发。林钏有些心疼,叹了口气。
林月昙通过镜子看着身后的女儿,柔声说:“你有心事?”
林钏沉默了片刻,说:“孟师兄伤的很重,霜姨救不了他。我得带他回蜀山,求长老们救治。”
林月昙嗯了一声,说:“你对他倒是很情深义重。”
林钏摇了摇头,说:“他是我师兄,他为了救我受伤,我自然不能不管他。”
她把母亲的头发挽起来,插上了一根珠钗。林月昙回头看着女儿,温柔地说:“去吧,好好照顾他,但也别太勉强自己。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娘都等着你。”
林钏等人收拾了行装,带着孟怀昔车马兼程,赶回了蜀山。
唐裁玉嫌轿辇走得太慢,直接背着孟怀昔去了南峰药庐,几千层台阶爬得他满头大汗。昔日的两个贵公子,一个风尘仆仆,另一个半死不活,把门口扫地的童子吓了一跳。
唐裁玉喘着气道:“玉衡长老在么?”
童子说:“你们来的巧。师父昨天刚出关,正在里头呢。”
他说着把门推开,通报道:“师父,唐师兄回来了!”
玉衡长老穿着一身青衣,坐在书案后头,桌子上摆着不少药草。唐裁玉背着孟怀昔进了屋,把他放在榻上,回头道:“玉衡长老,孟师兄受了重伤,外头的医生都治不好,你快帮他看看!”
其他几人也从山下赶来了。孟怀昔身体虚弱,尚在昏睡。玉衡把了孟怀昔的脉,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回头看几人,说:“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