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会吟风弄月,搅场子却是一流的。
林钏看了他一眼,驭风却转头看着旁边,一副不合群的模样。
分明是他跟孟怀昔吵架没赢,却好像所有人都得罪他了。
林钏看在他身体还没好的份上,不跟他计较。看起来他也不稀罕,但浑身就是透着惨遭抛弃的气息,还有一股浓浓的醋味。
三天后,船到了入海口,沧海阁的船在这里等着。这船就威风多了,船首雕成凤头的形状,如同利刃劈开海浪,很快就到了岛上。
海岛藏在云雾当中,等靠了岸,才看得出建筑飞檐斗拱,高低错落。岛上还有些汉白玉铺设的道路、台阶,钟鼓楼,颇有种琼楼玉宇的意境,仙气飘飘。
唐裁玉这等富贵人家的公子都十分惊讶,仰头看着远处的宫殿,说:“你家居然这么漂亮。”
林钏笑了,说:“好几代人修建的。手艺是我们的族人出去学的,岛上有玉矿,石料是自己凿的。再加上大家心齐,慢慢地就建成了。”
没来过的几人都对沧海阁的宏伟颇为赞叹。湛如水说:“这可比我们老家的吊脚楼漂亮多了。”
侍女们在岸边迎接了她们,引领众人去见尊主。
林钏自从离家以来,一直没回来过,十分想念母亲。她来到大殿门前,叫道:“娘,我回来了!”
林月昙见女儿回来了,喜出望外。她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林月昙向来不苟言笑,面对女儿时,却也流露出了温柔。
这些年不见,林月昙还是从前那般容貌,只是鬓边多了些白发。林月昙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好孩子,长得这么大了。”
林钏道:“女儿在蜀山学艺成了,最近在外头游历。这些是我的同窗,这是湛如水,这位是千机楼的少主,唐裁玉。这位是洞庭孟家的公子,孟怀昔。这……这是我的剑灵,叫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