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如水说:“他又是修祭坛、又是抓人,这么尽心竭力地帮你们做事,不只是为了换取你们的扶持吧?他是不是也吃了你们主子的毒药,不听话就会死?”
胖子嘿嘿两声,笑的很凄凉,说:“是又怎么样?你别看他表面风光,其实也怕的要死。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端午领解药的时候,还不是要跪在地上亲护法的脚尖。”
对寨民来说高高在上的大巫,匍匐在娇夜面前的样子,像蝼蚁一般可怜,却又不值得同情。他为虎作伥,娇夜她们又怎么会把他当人看待?
既然大巫也是血衣门的人,他们就算把孩子带回去,大巫也不会放过他们。除非有确实的证据,能把大巫和他的弟子们彻底扳倒,要不然局势很难反转。
林钏注意到胖子被划开的衣服下,心口上有个疤痕。那疤痕是圆形的,中间深陷下去,就像被蝎子蛰中的伤痕。
她心里咯噔一下,依稀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标记,说:“你们见过这个没有?”
驭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说:“娇夜,她的心口也有这个记号。”
其他人也记起来了,娇夜的心口上,确实有个小小的圆形疤痕。她常在抹胸外穿着纱衣,颈上戴着璎珞,露出引以为傲的肌肤,毫不遮掩。那样的一个娇嫩的美人心口上有这样的记号,十分不协调,因此给人的印象很深刻。
本以为那是她个人的伤痕,现在看来,恐怕未必。
驭风一剑划开了瘦子的衣衫,用剑尖挑开了他的衣襟。这人的胸口上,果然也有一个指尖大小的圆形疤痕。
驭风扬起眉,说:“你们血衣门的人,都有这个痕迹?”
瘦子不说话,显然也无话可说。林钏说:“怎么会每个人都有的?”
瘦子仍然不开口,驭风作势要踢他屁股,瘦子只好说:“是金蝎忠义丸的痕迹。这药服下之后心口会如同灼烧,初次就能体会到发作时的痛苦,让人不敢背叛门主。之后心口会溃烂一寸肌肤,结下疤痕,如同对教主宣誓效忠,永远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