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檐抓到了损人的机会,小声说:“什么姐姐,她连个庶出都不算,就是个外室养的野丫头罢了。”
林钏本来还无所谓,听到这话头上暴起了青筋。那熊孩子说她就算了,连她的母亲也一起贬低,踩到了雷区。
她回头盯了苏檐一眼,警告他老实一点。苏檐感到了她的愤怒,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时候一条大蜈蚣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慢慢地向苏檐爬去。
林钏注意到了那条蜈蚣,它浑身通红发亮,身体硕大,一看就毒性不小。
苏檐气了人心情很好,还在摇头晃脑,浑然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了他。忽然间,他感觉脖子后头一阵剧痛,仿佛一根被火烧透了的钉子扎进了他的身体。
“啊——!”
他滚倒在地上,惊恐地喊道:“虫,有虫在我身上爬!”
瞬间如同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众人都慌了。
疼痛仿佛会传染,每个人的表情都扭曲起来,十分害怕。只有湛如水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嘴角含着一抹愉快的笑容。
这是认识以来,林钏头一次见到她笑。她不仅在笑,而且陶醉在有人被折磨的痛苦中,像在欣赏表演。
苏檐还在满地打滚,他的书童吓了一跳,连忙帮他找虫子。那条蜈蚣咬了他一口,迅速地钻进了草丛里,逃之夭夭了。苏檐着火了似的把衣服都脱了,生怕虫子还藏在身上。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小少爷,这会儿光着半截身子在地上打滚。一同来的女弟子本来觉得他家世不错,对他有些好感。此时却觉得他粗俗不堪,纷纷转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