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刚醒，身体极度的虚弱，想要挣扎着和他说几句话，可惜身体不允许，在和一旁的擎苍打声招呼后，又再次睡了过去。

这次，他的呼吸很均匀，眉头也没有皱着了，看起来身体已经好了很多。

擎苍也放下了心，既然人已经醒了，就代表没事了，他出来的已经挺久的了，把他爱人自己放在家里也不放心，就跟暗千夜告辞了。

临走的时候，擎苍对着黎渊欲言又止，但是嘴唇嗫嚅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最终只憋出了一句，“对不起。”

黎渊什么也没说，擎苍本来要的也不是他的回应，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顺着空间通道回了鬼界。

这边，白辰身边只剩下黎渊一个人，黎渊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靠近白辰。

目光仔细扫过白辰的眉眼，还是一样好看的容颜，只是多了苍白，也没有了昔日的高高在上和意气风发。

黎渊还记得他当时中剑时，自己的心情，一片空白，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捏紧，紧张到不会呼吸，心跳都要停止了一般。

当时似乎没有考虑那么多，只记得不能让他死，死了的话，就真的一了百了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他怎么能死。

在若清宣布他已经脱离危险时，黎渊忽然就释然了，就像是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一般。

心想，就这样吧，他死了一次，白辰也为救自己死了一次，他们之间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