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清赶紧绕过去看他，却见他只是睁着眼睛，目光里没有丝毫的情绪，空洞的，麻木的，眼底那总是燃烧着的一小团火焰逐渐的熄灭了，只剩下微弱的一丝丝。只是那是什么，若清同样看不懂。

若清拍拍胸口，“你别吓我啊，我还以为你又出事了。”

黎渊转了转眼睛，那眼睛就像是玻璃球，没有丝毫的生气。

黎渊淡然道：“放心，轻易死不了，有你这位大神医在，我能出什么事。”

“白辰那个混蛋，畜生，是真的想把你折腾死才甘心吗？”黎渊后面有着严重的撕裂伤，再不好好修养，以后就不能用了。

黎渊看了他一眼，就又闭上了眼，语气虚弱的道：“若清，我累了。”

“我守着你，你睡吧。”不守着他，万一白辰再来呢，现在白辰在若清心里的定位就是疯狗，逮着谁咬谁。

黎渊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凡是伤痛终有好了的那一天，神界无日月，也不知道修养了多久，黎渊才再次好转了起来。

期间，白辰一直没有露面，两人也乐得轻松，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

只是最近若清发现，黎渊的笑容越来越少，他已经近乎半年没有看到黎渊笑一下了，即使是笑，也仅仅只是勾一下嘴角，着实算不上笑意。

说话越来越少，自己逗他才会开口说几个字，但也多是单一的音节。

独处的时候，越来越久的发呆，盯着一个点，长时间的不眨一下眼睛，行为越来越像，对，像一个……会呼吸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