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怕被雷劈,所以这个时候你的怀里最安全,」宗珝抬头看他,问:「你总不能劈你自己吧?」
「其实我真生气的时候,连自己也劈的。」
宗珝笑了,老虎先生看着他笑,也笑了,曾经的愤怒、不甘还有怨怼随着笑声消散在雨中。
一瞬间,他明白了一件事——他不该把宗珝当做是先生,在他发怒时,先生是紧张戒备的,他绝不会靠近自己。
而宗珝恰恰相反,即使在自己如此可怖的时候,他也把自己当成是最可依赖的人。
眼圈红了,他伸手回抱住宗珝,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还好,反正我知道你也不会真的伤到我,倒是那些人比较可怜。」
宗珝看看对面的酒店。
回想那些人吓到的样子,他说:「不过也是咎由自取,谁让他们总是背后说人是非,只希望助理别伤得太重。」
老虎先生原本还担心自己发狂吓人,宗珝会生气,谁知他是这样的反应。
这也跟先生的处事不一样,换做先生,一定会惩罚他的任性妄为。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跟随先生多年,却对先生只有敬畏而无法亲近的原因吧。
「我不明白。」他说。
「嗯?」
「我不明白陈丰阳为什么要骗我?」
「大概是因为我拒绝了他,他心里有气吧,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肯定接受不了被你打败的事实,唉,你算计不过他的。」
宗珝说完,半天不见老虎先生回应,伸手在他眼前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