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片刻,瞳孔剧缩,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中无限扩张。
“娘——”
他高喊一声,惊起一片飞鸟。身旁的鬼影如影随形,似要探他,却又无能为力。
他攀爬着向墓园外挪动,胸口剧烈起伏,不一会儿便听到那溪水中嘈杂的颠簸之声。
刘神棍抓着白蓉的手腕,两膝盖顶着白蓉的后背让其不得动弹。李蛋的父亲则抓着白蓉的头发把脸往溪水里摁。
身旁站着两个看戏的妇人,一个是王顺之的母亲,另一个是李蛋的娘。
垂死之人气力之大几乎拼尽全力,刘神棍钳制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面目狰狞地说道:“真的要杀吗?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绝了?”
王母冷哼一声,竟比那鬼蜮恶鬼还要令人发寒:“都到现在了,还问什么要不要,现在不做绝了,将来死的可就是我们!”
刘神棍依然有些忌惮,可手里却没松懈半分:“可那高人没说要杀其他人,确定没事吗?”
李父笑道:“都到如今这地步了,杀与不杀又有什么区别?到头来都一样,还不如一起除了干净。”
说着又往白蓉的后脖颈使劲掐了一把,让其毫无抬头呼吸的余地。
“娘——”
一声嘶吼,把作恶的几人吓得一颤,但很快又嗤笑一阵恢复了先前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