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捡起地上的黑色外袍穿上,思索一阵说道:“此事本就蹊跷,那慕姑娘开始确实是受了怨气驱使。可后来在出去,听着倒像是专门等你离开后才行动。”
孔翔宇道:“我也是这么想。你说会是之前那个要杀我的人吗?”
魏泽道:“有可能,那人几次三番地想借刀杀人,也许这一次也是。”随后又道:“不过最好还是先看一下慕姑娘的尸体,如果身上依旧有首饰就不好说了。”
他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隔了大半个时辰小厮才来叫他去公堂。
临近公堂时,魏泽抓着他的手说道:“慕姑娘之死你我皆知蹊跷,但凡人肉眼不会相信实话。一会儿堂上问你,切不可说昨晚出去过,更不能说见过慕云环。”
孔翔宇道:“那我要怎么说?”
魏泽道:“打死不认。”
“……”
他心中忐忑,进入公堂后便听到了那哭天抢地的哀嚎。堂下跪着的正是慕云环的父亲,边上放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想来便是慕云环了。
尸体停滞的一旁,站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背着一只白色的布包,隐隐露着一些小刀具,是个验尸官。
公堂外围了许多百姓,还有不少是慕府里的人,哭天抢地的嘈杂不堪。
孔翔宇走到慕老爷身侧,还未来得及跪下,身上就被砸了一只鸡蛋。抬头看去,那堂外围着的人个个厌弃地看着他。即便不是慕府中人,也满脸写着他就是凶手。
只怪他这人平时名声不好,如今出了事自然不会有人信他。
他撩起衣袍跪下,抬头挺胸地看着坐在堂上的爹。此刻的孔武青反倒不似从前那般厌弃他,或是上手就埋怨,反倒面露清明带着一丝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