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言重了。”郁淮安捋了捋胡子,笑问道:“不知陛下现居何处?不如留下用个午膳?”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秦睢当即点头,又道:“不若今晚朕就同砚安在此处住下,也省得奔波。”

郁淮安正有此意,当即点头道:“寒舍粗鄙,幸而陛下不嫌弃。”

俩人说话出来并没有避着人,郁府的下人看见秦睢一个陌生人跟着出来,觉得不对,但也没多想。

毕竟是郁淮安亲自领出来的人。

“布饭吧。”郁淮安吩咐管家,随即又道:“跟积文说,不要让妇人孩子上桌。”

郁淮安崇尚节俭,在家时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没有谁单独吃小厨房的规矩。

“等等。”他话音刚落,秦睢却出声阻拦。

他眸中闪过一抹精芒,低声对郁淮安道:“不用,今日没有君臣,郁大人既是砚安的祖父,那也是我的祖父,一家人吃饭不用如此拘束。”

“再说,如今我们行事隐蔽,稍有差错难免会惹人怀疑,郁大人只把我们当普通亲戚就好。”

他这话纯属胡扯,俩人既然已经在郁府露面,就没指望着能瞒住多少人,这也是秦睢当初打算从正门进来的原因。

郁淮安却真信了,点点头,又把管家叫过来吩咐。

俩人刚说完,就看见郁宁从不远处走过来,他还是那身衣服,脸却洗过了,一群人看见他像看见了鬼,一路走过来也没人敢拦。

“陛下,祖父。”郁宁抬头冲两人笑了一下,与平常一般无二,一旁的秦睢却是眉峰微挑。

“正说起你呢,走吧。”郁淮安没瞧出什么不对,带着两人就去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