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时候我娘教我的。”郁宁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将布条拿过来小心裹上,语气轻快似是安慰:“吹吹就不痛啦!”
“幼稚。”
秦睢一声嘲讽的轻嗤,却没再说太多,只低着头看郁宁缠布条,目光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专注。
洞口被木头挡住,山洞里铺着厚厚的干草堆,秦睢那件外袍铺在上边,摊开之后倒也能睡两个人。
至于郁宁那件厚厚的斗篷,则被他们当成被子盖在身上。
身旁是温暖的火堆,郁宁熟练地缩到秦睢怀里,努力让自己全身都蜷在斗篷下。
秦睢看了他毛茸茸的头顶一眼,什么也没说。
初春时间冰雪消融,有时甚至比冬日里还要冷些,郁宁又实在怕冷,再多的顾虑和防备此刻也放下了。
再说,平时他们一张床上睡的次数也不少了,只是没这么近而已。
特殊时期特殊行事。
郁宁心中这般安慰自己,丝毫不知道自己早就在睡着之后滚进秦睢怀里好几回了。
闭上眼没一会儿,郁宁就睡着了。
这一夜总算平静下来,火光将洞壁染成温暖的红色,两人呼吸声交织,没一会儿便都睡熟了。
只是刚到半夜,郁宁就被身旁不自然的体温给热醒了。
他一时间还以为火堆将他们身下的干草烧着了,连忙坐起来检查四周。
没烧着,没烧着。
郁宁松了口气,闭上眼正要躺下,耳边忽地传来一声轻微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