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眼眶一瞬间就红了,他使劲儿揉了揉眼,好让眼圈更红,接着才起身出去迎接。

“见过陛下。”郁宁上前行礼,接过秦睢的大氅递给宫人,声音齉齉的。

秦睢脚步一顿,弯身看向郁宁,见他双眼红肿,眉峰微挑:“呦,还哭了?”

郁宁吸了吸鼻子,偏过脸去,声音有种强撑着的镇定:“是陛下看错了。”

秦睢目光扫过一旁的小林子,想起刚刚暗卫的报告,便也猜出了来龙去脉。

秦睢垂眼看他,看不清神色:“至于么?不就是个奴才?”

郁宁眸里含着倔强:“那也是臣妾的人,臣妾是陛下的人,他打了臣妾的人,便是在打臣妾的脸面,严重了说,更是打陛下的脸面。”

“臣妾一人死不足惜,可臣妾不愿看别人这样侮辱陛下的颜面。”他瞟了眼秦睢神色,适时抽泣了一声:“臣妾心里生气,为陛下生气。”

秦睢定定看他半晌,看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半天,最后又被憋回去。

秦睢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别哭了,哭哭啼啼像个男人么?”他笑着伸手,温热的指腹将郁宁脸上的眼泪擦去。

“放心,朕会为你主持公道。”他看向郁宁的眸光沉沉,里边像是含了别的东西,又被脸上的笑容隐去。

第二日一大早,郁宁早早起来,按着早就定下的规矩,准备跟秦睢一起去太后宫里请安用早膳。

正好昨夜秦景然父子宿在宫中,今日必会陪太后一起用早膳。

郁宁昨晚眼睛哭的有点肿,今日起来用热水敷了敷,看着才没昨日那么红。

只是他心情仍低落着,看着就不如以往有精神。

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