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是不会同意的,她心里清楚得很,这还是挑着他去城郊督查矿场进度这两三天都没有办法回来,她才将李大夫请了过来。她不大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病,就挑了年后不忙的时候好调养身体,此刻自然是下了决心,“我身边有晴安在,等会什么事情听她安排就是。”
李大夫不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说治疗的时候会很疼,千万要忍住。
饶是江婉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等喝下汤药,药物开始发作的时候,她还是疼得有些受不了。这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小腹里慢慢转动着,在上面刮下一层肉来。等到傍晚的时候,她的身下开始出血。血一开始都是黑色的,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腥臭味。李大夫说要等到出血全都变成了正常颜色之后,才算是治好。
约莫等到了后半夜,她好不容易有些血色的脸又变得煞白,身体极度虚弱时候,疼痛仍旧存在着,不断挑动着神经。她的身子开始发虚,起了一身虚汗,晴安看着都觉得害怕,从库房里拿出一根老参来,切了片让她含着,“姑娘,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嗯。”她只应了这么一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熬过了一夜,她的思维都有些涣散,同晴安交代:“我先睡一会,等会你再叫醒我。”
晴安见状,心里一沉,一边做了手势让人去将李大夫请过来,一边温声安慰着:“别睡了,茗雪熬了粥,等会我们吃一点。”
“嗯……”她只哼了一声,眼皮子却不停下坠,最后昏了过去。
李大夫过来把脉,最后皱着眉头,“我先施针,看看情况。”
晴安忙不迭应声,一直在旁边守着,见施针之后依旧没有动静,彻底慌乱起来,一咬牙还是让人去找大人回来。
等了约莫两个时辰,晴安便看见大人一身寒气地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