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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响声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嬷嬷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嬷嬷,烦请你记着,我虽是才进这个家门的,但也是正经主子,容不得一个下人在我头上指手画脚。我也不是什么软和性子,谁要是让我不痛快了,她也未必能好过到哪去。”

江婉容还想着是不是自己最近太过于低调,谁都想着过来踩上一脚。她冷着脸吩咐一旁的夏岚,“送嬷嬷出去等着。”

嬷嬷僵硬着身体,最后还是在江婉容的怒火中败下阵来,讪讪地说:“那老奴就在外面等着。”

绯珠知道她在气头上,怕她一时冲动和夫人起了冲突,白着一张脸劝着:“奴婢手上的伤还好,吃点罪养个几天就能好,您不必执着给奴婢要个说法。现在平北侯府还是夫人在当家,我们在这边也没个助力。她要是想对付您,弯弯绕绕想要给您找不痛快的机会多着呢,您且忍忍,暂时低下头,别和她起了正面冲突。”

她上辈子就是这么一直忍着,才被徐氏逼着没了性命,连带着这群丫鬟也没什么好下场。重活一世,她还是要走上辈子的老路,还不如找个绳子往梁上一挂,一了百了了,还要什么复仇。

她敷衍着“嗯嗯”两声,去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将自己的头发拆乱了些,再由春景将她背着去见老夫人。

……

在月桂院里,陆谨夏还在哭着,整个一个肉团子,哭得脸颊通红,一身热汗,徐氏的心一阵阵抽疼着。

陆谨夏是徐氏的小儿子,徐氏在怀他的时候正巧是多事之秋,平北侯接二连三遭受圣上训斥,陆家五爷被外放去江城上任,老夫人恰好又在这个时候病倒了。作为一家主母,徐氏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后因操劳过度差点小产。

陆谨夏出生的时候身体就不太好,徐氏疑心是自己的缘故,对他宠爱非常。平北侯和老夫人心中对徐氏也有愧疚,加倍补偿到他的身上去。他几乎是在所有人都疼爱中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就养成一个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