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了什么因结的什么果,当时要不是您脱险,这所有的难听话可都加到您的头上去。”妙菱小声说,“就是夫人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她哪里还有什么以后。”江婉容轻笑了一声,要不是这一两年府里还有几位姑娘要出嫁,只怕李氏早就已经病故了。
他们这么忍着不肯动手可是不行,她将手中的花全都放到妙菱的篮子里,“把这些去送给容姨娘,告诉她这里的栀子花开的正好,再过上几天,话都谢完了,可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看的花。”
妙菱抬头看了她一眼,飞快说了一声“是”。
容姨娘倒是个通透的人,下午的时候便让丫鬟提着食盒过来了。
她已经有七八个月的身孕,肚子高高鼓起,人却没有胖多少,四肢纤细还多了几分韵味,也怪不得侯爷最近出去得少,反而对这个忽略多年的姨娘重新宠爱起来。
“姑娘,我那边做了一点玫瑰糕,也不知您爱不爱吃,送些过来给您尝尝。”她说着话,就要福下身子来给江婉容行李。
晴安站在一旁连忙扶着她,江婉容顿了顿,才笑着说:“您也算是我的长辈,怎能向我行礼。再者说,您现在还怀着孩子呢,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妙菱,快搬张椅子来,扶容姨娘坐下来。”
她是侯府嫡女,容姨娘不过是个侍妾,称声长辈都是托大了。
容姨娘抬眼去看那位女子,见她嘴角噙着笑,并无任何恶意,也就顺势坐了下来,“那就托姑娘照顾了。”
她接着转过头,对身边的丫鬟说:“你去小厨房帮帮忙,把玫瑰糕重新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