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很冲,柳朝兴看上她时目光变得柔和,平淡地应了一声,红了的耳尖泄露了情绪。
看着他们两人这样,江婉容也不好继续留下来,领着两个丫鬟离开。
不过她的心里倒有些羡慕夏岚和柳朝兴,两人是青梅竹马,日后若是成了亲也是你情我愿,相互扶持到老。
江婉容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觉得“爱”是一个很美好的字眼,不过与她无关就是了。她这辈子,就盼着陆谨言的德行能如传闻中一致,日后坐上那个位置,也将位置传给她的儿子,不然,她也不介意对他动手。
不过还没成亲,她就已经有这种念头,想来他们也做不成什么恩爱夫妇。江婉容自嘲地笑了一声,告诫自己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抬脚就离开。
坐在靠窗柜子上的谭卓宏往自己嘴里抛着花生,斜眼看外面停着的马车缓慢离开,回想起刚刚听见的话,咧着嘴笑了,扭头冲旁边的男人说:“你这没过门的妻子还真是有趣,和传闻中的不大一样。”
“传闻中怎样?”陆谨言挑眉问。
谭卓宏转动着杯子,想起关于江婉容那些传闻来,简略地说了声,“嚣张跋扈,锱铢必较。”
“传闻未必当真。”陆谨言不在意的笑了笑,用盖子刮去杯子上的浮沫,“传闻还说我的两个伯伯待我如己出。”
男子五官极为出众,星眉朗目薄唇,清疏朗俊,大有儒士风采。他此刻笑起来,却比儒士多了几分薄凉,仿佛这世间种种皆入不得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