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这种东西最是难以预测,忠诚如晴安和绯珠,倘若日后她们沾染权贵钱财,难保一辈子不与她反目成仇。
江婉容自是不愿见到这一幕。
莺时的脸上一片灰败之色,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仿佛被什么重物压垮身体,呆滞地坐在地上。
江婉容到底念着几分情分,“绯珠,你带她下去吧,找大夫将她的额头包扎一下,直接送出院子,让管家安排去处。”
被送到管家那里的下人,都是犯了大错的,还有哪个院子敢收留?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也是要送到远处的庄子上。
莺时一想到要一辈子与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汉子打交道,心里衍生出无限恐惧。她此刻才后悔起来,爬着向前要去抓江婉容的腿。
鲜血和眼泪混合在一起,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姑娘,奴婢错了,奴婢该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我这一回。我求您了,放过我一回,我不想去庄子上!我要一辈子侍候您。”
“她都发了疯,还不快叫婆子来把她压下去。”绯珠护在江婉容的前面,大声说。
在门口的妙菱赶忙出去,照了两个婆子,其中一个便是王婆子。
王婆子见到莺时倒了霉,脸上笑的都是褶子。她早就看不惯莺时,见莺时还在大喊大叫,扯出自己浸了汗的腰带,三两下就塞进莺时的嘴里。
她冲着江婉容弯腰,“奴才把她的嘴给堵起来了,省得污了贵人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