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豫心里也郁闷,将事情都说了一遍,而后将桌子一拍,“今日打断他一根骨头都算轻的,日后他要是再敢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我就……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李氏都快要笑出来,硬生生地憋着,装成贤妻良母的样子,“侯爷,快别说这种气话。”
江婉容一直没吭声,她看向老夫人,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杯壁。
“容姐儿,你有什么话想说?”老夫人扫了她一眼后,问。
江婉容将手交叠放在腹前,颈背挺直,脸上平和却透出一股气势,让人不敢小瞧了去,“我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蹊跷。”
“哦?你且说说。”老夫人眼皮子都没有抬。
“乔哥儿进赌坊的确是他的不对,他才去过一次就被我发现,他也保证不再进去。怎么去了一次就刚好被人识破身份,又刚好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江婉容顿了顿,将脑子里的线捋清,“他金贵也是我们府中的人看得重,出了这么道门,当真还有那么多人认识他?可偏偏事事都发生了,里面透着古怪,怪不得不让人多想,我觉得此事是有人故意在针对我们侯府。”
李氏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手背上,她也不敢动弹,趁别人不注意,用帕子抹去,之后才说:“外面不都是在说乔哥儿吗,怎么是针对我们侯府?”
“乔哥儿才多大,就算与人结了仇结了怨,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地来对付一个孩子吗?”
江婉容轻轻瞟了李氏一眼,仿佛李氏问的是一个再愚蠢不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