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么么呢?李凝渊很想问一问他。但他又清晰地明白,在小鲛人的口中得不到答案,他只能得到嘲弄和讽刺,得到他对那个人执迷不悟的追求。

总归不会是想我。

这种疼痛熬得足够了。李凝渊才稍稍撤离了一分,盯着对方磨破了的下唇,声音低哑地道歉:“……又弄疼你了?”

江远寒差一点就喘不过气,他急促地呼吸,视线被上方的光线笼罩住,只能凭借听觉和触觉感知一切。他抬手捂住了脸,半晌才道:“……你这个王八蛋。”

“嗯。”

“道貌岸然,虚伪狡诈,低劣无耻。”

“嗯。”

李凝渊简单承认。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江远寒哑声质问,“你还想经营这种畸形关系到么么时候?有这样的师兄弟吗?”

“是你不够清醒。”李凝渊注视着他,“如果没有,我们就会是第一对,越久越好。”

江远寒放弃跟他争论了。他瘫在床上,生气地翻了个身。

“先别睡。”李凝渊道。

“不睡还能干么么。”江远寒说完才觉得失言,补了一句,“除非你真想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否则别想着做么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会退让到那个程度的。”

李凝渊盯了他一会儿,手指触摸上道袍底下的腿,从对方的脚踝上移,搭在膝盖上:“鲛人的身躯需要补水。我给你解开脚链,今晚去池子里睡。”

江远寒一听到解开脚链,顿时腰不酸了人也不困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水月池的方向,计算了一下池子到门口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