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有些羡慕。”
李凝渊从未如此设身处地地感觉到身为灵物的命运不公,他忽然觉得,自己对于织月鲛的怜悯,也只是基于江远寒在他身边,故而爱屋及乌。
两人相对安静了一会儿,就在江远寒还想再发表一些真身说不出口的话的时候,忽地被一件淡色的道袍盖住了腿。
他接住道袍,自然发觉这是师兄的衣服,他疑惑地看了过去,听到李凝渊的声音响起。
“穿好衣服。”他说,“纱衣太薄,会冷。”
江远寒:“……”
会冷?
李凝渊轻咳了一声,续道:“腿露得太多了,于礼不合。”
噢——这么说江远寒就明白了,又是他们正道修士那点心心念念的繁文缛节,他嘟囔着“麻烦死了”,但还是换上了宽大长及脚踝的道服,在师兄身边打坐修炼。
但由于灵物确实不适合修行,他从没有这么修炼得容易困过。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李凝渊身侧的小鲛人就已经快要无聊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