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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愣愣看了汤药片刻,之前白?苏子?便告诉过他,快的话深秋,最晚也不过深冬。也正因如此,他才?紧赶慢赶,将北境鬼戎赶至更远的地方。

也多亏白?苏子?,他数月以来蛊毒未发,还一直熬至深冬。

反正多活一天也是赚一天,说?不定还能早些出去。常歌端起药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这之后,司徒玄经常来探他,倒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陪他说?话。他说?的都是些往日旧事,常歌听得兴趣缺缺,只有每次提到祝政之时,方会温和一笑。每当此时,司徒玄必拂袖而去。

除此之外,这里似乎真的没?有其他人。

石洞里百无聊赖,常歌折了蔷薇枯枝,沾着泉水,在石壁之上随手?题字。石壁本攀满了秾艳的花朵,几片不大的空地全被他默满了文章,泉水干掉之后,他便再蘸上泉水,再默写一次。

司徒玄见了之后,发了回大火。他拿了鞭子?进来,将石洞里的蔷薇抽落了一大半。白?苏子?当下冲进来拦住他,一问才?知道,墙上写的,全是祝政幼时做的文章。

常歌打小性格就执拗,更是吃软不吃硬,按他的性子?,司徒玄不让他写,他偏要写,写到满石壁都是。

然而这是先?生的文章。

司徒玄冲着文章发火,活像是先?生本人受了委屈一般,让常歌心中极度不适。他才?不愿意先?生承受一点委屈,便再也没?在墙上写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