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以来,先生劳苦,头风更是发了几次,安神的?东西他?都不让点,一日日熬着,更不肯多歇息,谁劝都不听。高公公守在龙榻旁,同他?念主君从前,太学时候写的?论述,大?周时期的?奏疏,才能哄得?他?睡上些许。”
“先生本不要我说的?。主君,有?空还是回去探探先生吧。”
博衍说完,拜而退。
常歌细叹一口气。
博衍走后几日,常歌显著焦虑不少。再加上军中粮草吃紧,他?更是昼夜不歇,一直泡在营帐里。
“主君,该用药了。”
白苏子轻轻提醒,常歌含糊着答了句“先不急”,他?唤了前阵大?将进来,几个?人围着沙盘讨论许久,白苏子坐在火炉旁,一觉睡去又醒来了,方才见到众将各自散去。
药早已冷了,白苏子道:“我去给?你热一热。”
“不必。”常歌说着,匆匆朝帐外走,“近来有?些忙,小白你先歇息。”
那碗药终究是没喝,不仅没喝,常歌还接连熬了三个?晚上。第四日清晨的?时候,营地里居然满是羊叫。
白苏子掀帐出去,满营地都是毛绒绒的?绵羊。
原来军中断粮,旁处的?运来更是来不及,常歌趁夜,偷袭了鬼戎一个?小部落,赶了三千多头羊回来。
几日来的?愁云也清减许多,更让常歌高兴的?是,午后的?时候,火寻鸼竟带着狼群来了大?营,随他?来的?,还有?打?长安运来的?几万担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