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让舅父来的吧。”
祝政的掌心一停,温热感安定地覆在他腰侧。
“先?生以为,我是不明不白地跟着你么?”
他的掌没?敢挪,常歌却缓缓撑起身子,残酒顺着他的脊沟朝下滑动。
常歌站起,却并未立即回头看他:“……先?生明明事?事?慧极,为何此事?却看不明白。先?生认为,我做这些,都是在尽臣道么?”
祝政薄唇轻抿,常歌回过身,轻轻靠上桌沿。
月光只照亮祝政的精致盘着玄玉饰的腰带,他整个人隐匿在晦暗中?,常歌扶住他的臂膀,将他稍稍拉近。
天井中?落下的清光渐渐照亮了祝政的面庞,他凤眸轻垂,眼眶却红得清浅。
常歌低着头,一缕一缕理顺他颊侧的发丝,轻声质问:“哪家臣子,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祝政一把攥住他的手。
常歌轻灵挣脱开了,他坐上桌面,在自己脱下的衣物中?一顿摸索,从中?掏出两个乌木酒盅,落在桌上。
他以醉灵带来的琵琶醉斟满这两个酒盅,慢声道:“这是十五年的琵琶醉,说是一滴,便能?熏得沉醉足足三个月。”
他将乌木樽举至祝政眼前:“先?生,可敢饮么?”
祝政望他,眸中?粼动不止:“常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