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时候, 他才能在没了意识的人面前肆无忌惮, 不用再装成那副柔弱的样子,本性毕露。
他没有解开缠着沈修瑾双眼的青纱,隔着那层薄纱轻轻抚摸,那双眼睛望着他时,总是冷冽清透。
可如今,却因他染上欲l念。
情至深处时,他看着那双因欲l念而无措惶然的眼睛,几乎控制不住那一瞬间生出的恶念心魔。
咬上对他没有设防的人的颈侧,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有鲜血喷涌。
甘甜解渴的血。
他又饿又渴,贪婪吞咽着口水,喉结滑动,尖齿在沈修瑾颈间啃咬撕磨,寻找最易下口的地方。
然而很快,他就被推开了。
两人都坐起来。
沈修瑾吃痛,不解地看向他,用那双沾染淡红情l欲的眼睛。
只一眼,就让他克制不住。
汹涌而来的饥饿感化为另一种极度的渴念。
占有的渴念犹如毒l药,想将人囚于他亲手所建的牢笼里,再不顾外界白日黑夜的轮换交替,就算双双溺死在癫狂之中也在所不惜。
残暴在心底翻腾,早已滋生的黑暗在极速壮大,直到侵占了他所有心神。
然而一只温热的手搭在他颈后,力道不轻不重揉捏起来。
“回来后你心绪不宁,少有愉悦的时候,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要都憋在心里。”
沈修瑾声音很低,为他揉捏脖颈,虽不敢多看他,但始终都没有训斥过,任凭他胡作非为。
他知道沈修瑾说的回来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那日梅林宴请。
床帐里始终都昏暗无比,他听着话,却又像什么都没听到,在黑暗中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说话的人。
心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