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要记住,每天都要吃药,身体才好得快,师娘给的血参也不要忘记了,心头血很快就能补回来。”
谢孤悬说完,见他垂眸点头,莫名看出种乖巧来,终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沈修瑾头,就像师娘平时喊他喝药时一样。
被个比他小的师弟摸头哄,还是第一次,就算他小时候被师父师姐揉脑袋,那也是小时候,长大后再没有过,沈修瑾一下子就愣住了。
而谢孤悬抬起的手还没放下,此时也颇为尴尬,师兄实在太乖,一时忘乎所以,没忍住就这样做了。素来装作乖巧柔弱的是他,也知道这样的举动并不合适。
“师兄喝药要乖,师娘说了,药虽然苦,但良药苦口,喝了才能快点好。”
天真活泼的话语,一看就是学着长辈来安慰别人,沈修瑾无奈。
“没其他事的话,我先送你回去。”他说完想起空中的灵鹤,抬头看了眼,薄唇微抿起来,是他没想周全,之前总是送对方回去,已经有些习惯。
“那就劳烦师兄了。”谢孤悬压根就没理自己的灵鹤,只对他说道,末了又为难开口:“师兄,我脚疼,得歇息一会儿才能走。”
脚疼?沈修瑾下意识看了过去。
见他皱眉,谢孤悬弱弱开口:“师兄,是我不好,没想到风雪寒意如此厉害,法衣都没挡住。”
脚不比双手,露在外面可以被看见,需得神识探进衣靴之中,这也和神识探进经脉不同,体内只是经脉血肉和骨骼,再无其他。
而探入衣物之中查看的举动,说得不好听就是窥视,沈修瑾犹豫之后,只能让他坐在河边石头上,将靴袜脱掉。
干净白皙的双脚露出来,他长得很白,脚上和脚腕的冻伤痕迹看着较为严重。
“师兄。”惯会撒娇的谢孤悬笑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