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任雪成为国内名导后,她才想起自己唯一的儿子,但是这时候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想再培养感情已经难了。
生活在一个屋子里,袁飞白和自己的父母之间却像隔着一层玻璃,偶尔他和袁父的争吵像是破碎的玻璃渣,把两个人都刺伤。
说后悔,也有,但任雪觉得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她还是会去追求自己的事业,谁说女人就一定要在家相夫教子呢?
但对自己唯一的孩子,她的心中是存着愧疚的。
袁父同样也有,否则这个外表冷淡的男人也不会一次次忍下袁飞白对自己的顶撞,默许他去玩一些自己的爱好。
放下茶杯,陶瓷在接触到底座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任雪开口了:“飞白,你上一次的考试成绩,是多少?”
来了。
袁飞□□神一振,谨慎回答道:“总分……300多吧。”
事实上这还是当初徐缓给他补习划重点猜题拿到的。
任雪轻轻叹了口气。
以前他们担心过于严厉的管教袁飞白会让他产生逆反心理,但已经到了高三最关键的一年,自由这种东西给予的太多反而会变成毒/药。
虽然以他们的家庭情况,袁飞白想要玩一辈子也是供得起的,但是这天下有多少做父母的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废材?
想到这里,任雪的眼神坚定了一点。
袁飞白可能都不知道,其实她和自己的丈夫都一直关注着他。
在这几个月里,袁飞白的变化不可谓不大,以袁父的身份,那些能在袁飞白身边玩的朋友都是经过“筛选”的,像那些天天玩乐没个正型的二世祖连接触都没法接触到袁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