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长尾。金色眼瞳。一只白狐。
而月秋崖不见了。
白狐掠过天际,无人发觉。
而自南诏边境开始,天空中的黑云一点点散去。
江未眠自白狐身上下来,分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
郁宿舟将她恍惚的神色收入眼底,于她耳边笑道:“怎么了阿眠?”
“没什么。”她只是这样说。
眼见那白狐再度化为月秋崖的模样,她低低唤了一声:“月姐姐。”
月秋崖似乎下意识想要开口回应,却迟疑了一瞬。
这无声如同一堵厚重的墙,阻挡了她们之间天然的联系。
“阿眠,师尊不想提起,我们就不要再提了。”他善解人意道,“毕竟师尊现在不能带走你了。”
“毕竟,”他带着恶意顿了顿,“跟在一只妖孽身边,可比跟在我身边危险得多,不是吗?”
月秋崖昨夜完全妖化了,亦或者是,她找到了自己本来的模样。
月秋崖闻言,额上赤金色纹路变红,隐隐显露出发怒兽相。
江未眠望着她,手指颤抖地拂过她眉心:“月姐姐……”
白发女子沉默地泄力,收回了怒相。她向前走去。
郁宿舟也不在意,他牵着江未眠的手,一点点将她伸出的手指拉回,带她跨过面前的泥淖,细心提起她的裙摆:“小心。”
江未眠触碰到月秋崖额头的食指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那手指碰到郁宿舟的手掌,逐渐变得温凉。
他轻轻吹她的手指,垂眸时的神色虔诚而安静。
“阿眠,要小心啊。”他抬起眼望她怔忪的面容,“不能再这样不听话了。”
江未眠顿了顿,点了点头。
她沉默地任由他牵着,跟随着前方的月秋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