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哑声,垂眸温柔看她,仿佛要将她镌刻在心里一般,喟叹一声,“阿眠要乖。”
“我不乖的话会怎么样了?”她眼睛眨也不眨,平静地问他。
他莞尔一笑。
“傻。”他温柔望她,一双深情眼眸映照着夕阳光辉。
江未眠明白了答案。
她沉默着垂下头。
随后她道:“真的一直在做噩梦。”
郁宿舟琉璃般眼眸落在她侧颊上夕阳的光影上,随后笑了笑,意味不明的。
“听说南诏有风俗,”他将她抱在怀里,“用南诏水土做成新人的泥人,那么那两人便永生永世不能分开。”
他话说得缠绵,却如同寒雪天自松枝上落上肌肤的雪一般,冷得慌。
“阿眠,今天晚上我们去做一对,带回长安去。”他眼眸里是她的影子。
她似乎倦了一般,点点头。
“好。”那声音都不似是她的声音——如同穿行了无数时间的疲惫旅人一般。
他受不了她这样。
天色暗下来。
他手指懒倦地拂过她的琵琶骨,让她再度颤了颤。
被翻红浪,他做得久了,给她时间喘息之后,还会眯起眸子抵在她小腹听。
江未眠问:“你在听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露出个绮丽美丽的笑来。
他眼中藏着莫名的窃喜和期待。
江未眠就想起火灰里的蝴蝶。漂亮的蝴蝶一点点被焚烧干净,翅膀还在震颤。
那是即将寂灭的一种美。
他右臂三道长长的伤疤久久没有愈合。
他见她看,再度托起她的腰肢。
她心口忽然猛地一疼。
她总想起要破碎的花瓶,要烧干净的纸灰——花瓶破碎前的清脆响声,纸灰熄灭前的余烬。
莫名地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