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对他用傀儡术,”青青慢条斯理道,“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他如今的样子。”
“他若是欢喜我触碰,乐意我安慰,那便不是我爱慕的那个徐听鹤了。”
“不过,这一切都不好说,总之,到了最后,无论如何他都会和我一起的,不是吗?”
“现在想一想,将他制成傀儡,也很不错,若是我累了,不想抚慰他了,他也会很听话,不会再惹我难过。”她平静地叙述,“我也在忍耐——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只要我不能完全地拥有他,掌控他的一切。”
只要他身边有任何人。
“每每他看着别的人一分,我都忍不住想要将他的眼珠子挖下来。那一定如同他所说过的夜明珠一般,”青青眯起眼睛,似乎已经想象出那熠熠的光彩,“十分可爱。”
挖下来又如何,不过是个死物。少年冷静地想,望着青青不自知的疯魔神情。
“每每他不听话,我都是又爱又怜,爱的时候想要将他揉进骨血,怜的时候想要将他的血肉吞食入腹。”
她舔了舔唇:“我也在忍耐,所以知道忍耐的苦楚。”
“郁小公子,”她忽然抬眼看他,又是一笑,“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对吧?”
“所以还有什么比傀儡术更好呢。”她沉醉一笑,“哪怕您现在觉得不需要,以后也会用上的——她僭越您的底线,您不想再忍耐之时。”
“更何况,您喜欢她之后,难道没有觉得不公平吗?”
“她没有您在意她一样在意您。”
“这就是让一切更加公平公正的工具啊,”她眯起眼睛笑,“你会喜欢上它的。”
“你也可以像我一样,保留听鹤的意识一样保留她的意识?”
郁宿舟一双琉璃似的猫儿眼嘲弄地在她发红的眼眶转一圈,随后道:“换一个筹码——先带我去见她。”
青青无比遗憾:“好吧,郁小公子,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