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崖枕着自己的手臂,指导她的笔画:“阿眠,坐直。”
江未眠叹口气,又被她的训诫拉回了字帖上。
昨夜回来,果然被月秋崖发现了。月秋崖没有责备她,却是惩罚她每晚练习两页字帖再睡觉。
她写了一半,手腕便酸了,将纸笔扔到一边,撒娇道:“月姐姐,我累了,好困,可以不写了吗?”
月秋崖正准备严词拒绝,却听见有人敲门:“秋崖。”
她嘱咐江未眠道;“继续写,我回来检查。”
江未眠深深叹口气,百无聊赖将手中的笔尖“锄”一声落在桌面。
她细细听着月秋崖那边的动静。
门开了,随后是一身沉闷的□□落地的声音。
“慕寒,慕寒?”月秋崖焦急地扶起倒在地上的慕寒,只觉得他浑身冰冷如同才从冰窖里出来一般。
江未眠闻声也跟了出来,见慕寒倒地,惊异道:“慕大哥?”
月秋崖望向窗外,一瞬明了。
今日是月晦,慕寒寒症发作,而这宅子内鬼气森冷,因此他可能需要她的帮助,才能安然度过今夜。
郁宿舟闻声也出了隔间。见月秋崖无法将慕寒带走,少年迅速将慕寒扛起:“师尊,走吧。”
慕寒昏迷不醒,面容死寂,呼吸微弱。江未眠想要靠近去帮忙,却被慕寒冻得打了个哆嗦。
月秋崖也来不及再说什么,只对江未眠道:“阿眠,你乖乖继续练字,待会儿我让阿舟回来。”
郁宿舟目光落在江未眠手中的兔子上,道:“拿好你的兔子,阿眠。”
江未眠乖巧点头,抱着兔子布偶:“嗯。”
郁宿舟知道,昨夜她剪开兔子的肚腹,往里面塞了那半枚铜钱。
少年沉声道:“不要到处乱跑。”
江未眠见月秋崖等人出去,关上了房门,走回了房间内。
而月秋崖离去之前,在门上压了一道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