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目光遥远与那庭中少年相遇。玉树一笔站在月秋崖身侧,乖巧柔顺,纯良天真。
少年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看她。
慵懒的猫一样。
他眼神里的东西明显地传达出来:“装。”
江未眠再度面无表情,对了个口型:“你也是。”
半斤八两。
月秋崖对郁宿舟道:“这里可懂了?这符不难,以你天赋,应当一看便会。”
少年却犹疑一瞬,应了声,指尖一画,起笔便是错。
月秋崖叹口气,宽容道:“阿舟,你怎么了?今日总是这样心不在焉。”
少年抬眼时,怯怯道:“师尊,是我太笨了吗?”说罢,他便低下了头,满脸惶恐。
月秋崖叹口气。这孩子似乎太没有安全感了。
顺着他方才的目光看过去,正是窗前谈话的青衫少年和粉裙少女。
月秋崖眼中一瞬明了。
郁宿舟看不清她表情,只听见月秋崖叹了口气,随后让他退下。
郁宿舟惴惴不安看月秋崖一眼,月秋崖只是柔善道:“没事,你做得很好,我只是想给你放个假休息休息罢了。”
少年这才敢放心离开,背影阑珊,像是被抛弃的幼兽。
月秋崖的目光落在他右腕上乌黑的“手镯”上。
少年身姿英挺,初有长成之像。
雄鹰,天生不能被束缚在牢笼之中,哪怕是金碧枷锁,也不能囚困他的灵魂。
月秋崖知道自己这位弟子纯善如白纸,对于感情蒙昧无知,对于自己的天赋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