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可怕的巨力下,那铁门很快弯曲,变形。
少年一拐一瘸,走出了地牢。
他这副鬼样子走在大街上,几乎是人见人躲。
然而他并不在意,只是想着,快点,要快点,不然她就找不到他了。
他的身体很痛,但是他嘴角却露出一个笑。
他受了这样重的伤。
他眼中带着一丝迷惘的愉悦。这样疼,这样重。
她会不会,用温暖的弱小的手臂,给他一些支撑和辅助?
她会不会,用明亮的鹿似的眼睛,看着他?
她不会再对别人笑了,因为她会被他这副样子吓坏。
不过她也不用害怕……
他这样强大,她不用害怕任何疯犬恶兽。
因为他就是最疯的犬,最恶的兽。
除他之外,再无可以靠近她的同类。
他发狂似的想要得到她的爱怜,一点点抚摸,都可以让处于如今状态下的他更加疯魔。
只要那细弱柔软的手,触碰到他身上任何一寸肌肤——不,也许是发,也许是滴落在地的血。
他都会兴奋得难以呼吸。
哪怕是鞭打,因为他没有守住承诺,没有在那里等她——哪怕是鞭打,也会让他快乐。
他现在想见她,想嗅到她的气息,想接受到她的体温。
看着她,看着我。
少年漂亮的琉璃眼珠一转,露出个痴痴笑意。
阿眠。阿眠。
江未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