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庭院,郁宿舟懒懒吩咐:“四个方向,各分三队,我走这边,一个时辰后这里会合。”

话罢,他步调韵律极其奇特,身影一飘便不见了。仆从们想拦住,也没拦住。

有人抱怨道:“不就是个奴隶,什么玩意儿,还摆什么大爷谱啊。”

“你可别瞎说,你看小姐这段日子多照顾他,万一人家日后成了咱们姑爷,你可有的苦头吃。”同伴用手肘撞他一下,嬉笑道。

方才那人便嗤笑一声:“姑爷?”

“咱们小姐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有一出是一出,你看今夜又想起帮人找什么猫……我看呐,这郁宿舟也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

“咱们小姐有兴趣了,就踢一脚,他就咪咪咪傲气上来了,等咱们小姐没兴趣了,说不定我还可以讨来戏耍戏耍。”那人面带狎昵之色,“到底也是个漂亮东西。”

少年在高高柳树上,双手撑着后脑,倚靠在树干上,而一双琉璃般漂亮的眼睛里,眼神越发冷下去。

大家都嬉笑打闹:“你这老不正经。”

那人还在碎嘴,不依不挠:“我看他那容貌,未必比女人差滋味。”

“别说了,找猫去吧。”他同伴拍拍他,“老杨啊,你可真能,小姐的人你也敢这样肖想。”

“呵,”老杨面带□□,“日日被这些贵人差遣,我还不能想想了?”

“倒是说,小姐如今生得越发玉雪娇俏,我前日去醉香楼,那里有个落魄官家小姐,也是好滋味……”

那名为老杨的笑得浪荡,“若是等我日后发达了,说不定连这江小姐,都会让我做她入幕之……”

话音未落,什么东西迅疾破风地穿透黑暗,只听一声粗粝痛呼,人群中传来刺耳哀嚎不止。

“哎唷,老杨,你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提了灯笼,照见地上疼痛到面容抽搐的男子。

随后便是一个倒退:“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