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镜中魅占据江未眠的身体。一旦彻底夺取身体,镜中魅的妖气便会彻底隐匿,到时候便再也不会发生被月秋崖和慕寒识破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他几不可查地蹙蹙眉。
月秋崖和慕寒,究竟是怎样发现鲤鱼精的不对劲的?
他分明已经剥夺了鲤鱼精的妖丹,按理说,鲤鱼精身上的妖气应该已经稀薄到几乎完全消失了。
随后,他想起了慕寒月晦日的古怪。
会不会,和慕寒有关?
慕寒,似乎有一只义眼。
郁宿舟眼眸微微一眯,在日光下漂亮如同琉璃。
“多智近妖,慧极必伤。”慕寒望着少年的背影,轻摇折扇,笑而不语。
“你在说什么?”月秋崖眉峰一动,眼眸转过去望他。
“没什么。”慕寒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只是赞叹,英雄出少年。”
月秋崖不解道:“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日色缀于河面,波光如鳞,舟楫轻摇,河畔热风如浪。
慕寒甚是讨人喜欢,自出门始,掷果盈车似的受到不少姑娘的礼物和示好。毕竟益州民风淳朴,姑娘少年都热烈。
但月秋崖则是另一个极端,一身月白飘逸,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许多狂蜂浪蝶望而却步。
而郁宿舟生得极为出色风流,又是少年郎,瞧上去只觉得像尊琉璃人,自然也招了不少女孩喜欢。
少年彬彬有礼:“谢谢,谢谢。”随后一一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