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个咯噔,她咬咬嘴唇,一跺脚出了屋门。
这色厉内荏的模样将一旁的肖亚娟逗笑了,女孩弯着腰指着她消失的门口转头跟沈禾说:“苗苗你好厉害,居然把她镇住了。”
沈禾将开水倒进杂粮面里:“自古就是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论打架,她差的远。”姑娘我杀丧尸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玩过家家呢。
“以前没发现你居然这么虎。”将洗净的红薯放入锅中,她转头开口问:“她要是再嘴贱,你真敢拿开水泼她啊?”那可是会烫伤的。
沈禾笑笑,视情况而定,她要是还要继续跟我杠,那我绝不能退缩啊!她这么退了,那我也就熄火了。
话没来得及说,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吵嚷声。好像是何丽萍跟一个年纪大的女人在争执。
肖亚娟的红薯下了锅,闻声跑出去看热闹。沈禾的面还未和好,隔着中间那一小块儿窗玻璃朝外张望。
拉着何丽萍的女人满脸皱纹,身上的衣裳好多处都打着补丁。浑浊的眼睛泪光闪闪。话语满是哀求。
“丽萍,算我求求你了,就把这孩子生下来吧。你若是不要就给我,我们养。他好歹是条命,是你的孩子啊……”
老人是屯里的一个寡妇,大家都叫她吴婆婆。吴老实就是她儿子。
老人拽着何丽萍的手说的声泪俱下,很快大门口出现她儿子吴老实的身影。男人今年整三十,平时沉默寡言跟个木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