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了,别人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一路用伤腿赶路,还能在短短几日内恢复到跟没事人一样。

曲清眠不看她,也不理她,只一铁锹一铁锹铲下去,利落的翻起杂草。

他胸口像塞着团棉花。

她说姐弟两,姐弟?

冰冷的心间莫名透出点酸楚,止不住的往外冒泡。

什么姐弟,谁跟她是姐弟,那股听到时的失望算什么?

她是仇人,他这么告诉自己,一锹一锹更用力。

桑荔见他干活这么有劲,便也不劝了,等到初步做完卫生,天已经黑下来,想彻底收拾好,还得明天继续。

歇息一会,她做了两碗简易拿手的葱油拌面,摆上桌,“小眠,快去洗个手来吃晚饭。”

烛火昏黄,熟悉的面香味勾起很多记忆。

曲清眠沉默的像影子。

他坐下来,拿起筷子看着跟前那碗面。

记忆像是深刻在身体里,他下意识拿起筷子,卷起来吃上一口,味蕾享受挟裹着无数画面呼啸而来。

上一世他最怀念的,永远是吃了无数次、她亲手煮的面。

那是旁人吃不到,只有她会做,且只做给他的。

桑荔一抬头,就看到曲清眠握着筷子,一层一层卷着面,直到整个卷完了,才一口吃下,她惊喜的笑起来,“原来你也喜欢这么吃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