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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大夫都看了,没有法子。”

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捶打萧踪,萧踪只是紧紧抱着我。

终于我哭过劲去,满眼红肿随他回了将军府。夜色已晚,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回想幼年与母亲、兄长在一起的日子,已经遥远又模糊,那个草屋子,夏天会漏雨,冬天会透风,那个乌黑的柴火灶,母亲在那里蒸糕、煮豆,我们是怎样艰辛地度过了那些时光与岁月?都远去了,我不禁又流下泪来。

门外响起敲门声,我用余光扫了一眼,未作答复,来人便自作主张把门推开了,是萧踪。他带着一个食盒进来,放到案上,走到我床前,扶我起身,关切道:“今晚,你不吃不喝,要寻死吗?”

我的嗓子已经哭哑了,我摇头道:“实在没有心思。”

萧踪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丸,打开倒出一粒递给我,道:“含着,治嗓子的。”

我接过药丸服下含住,过了一会儿,嗓子才舒服些。

萧踪在桌案上摆好食物,喊我:“过来多少吃些吧!”

我拭泪,走过去,拿起筷子又不禁撂下。我道:“小人实在胸中郁闷。”

“不喜见到你阿娘?”萧踪冷声发问。

“非是不喜,又如何欣喜?”我哭道,“我以为她会过得很好……我终是不孝子啊……”

萧踪叹息了一声,并未劝我,只是陪我坐着。

我情绪安稳些,终是吃了几口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