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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这般无情呢?

宴会上,太子拉我跟他坐在一起,当着萧踪的面,亲我,我也没有推拒。太子欣喜若狂,拉着我到了后室。外面宴会上的音乐和觥筹交错声不息,后室,太子褪下我的衣衫,轻薄了我。许久未曾经历□□,我一直在发抖。太子一直吻我。我这是在做什么啊?太子熟睡后,我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流了出来。

我是想报复萧踪吗?他对我根本无所谓的态度。我早该知道的,他心里没有我,他之前的深情都是装样子,那我这样报复不了萧踪,是伤害自己?我干嘛这么傻啊!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

在太子醒来前,我穿好衣衫,走了出去。又看见萧踪,他跟不知谁在交谈,云淡风轻,好一副轻松的模样。

我从他身侧走过,装作不认识他,出了宴会厅。那种觉得自己肮脏、恶心的感觉又出现,出了宴会厅不远,我便想吐,但吐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我因何入东宫?我又为什么要活着?

我在冷风中吹了很久,起身发现偌大的东宫也无容身之地。我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就迷了路,我走着走着,忽觉前面的客舍很熟悉,奇怪,这不是上次萧踪住的那间吗?我怎么走到这儿来了?上次我们还一整夜弈棋,而这次……

“将军!不要!”客舍里传来乐康的声音,随后是调笑和喘息声。

太子不止请了一位将军,客舍里住的也不一定是……我还想为萧踪辩白,便听萧踪急切道:“小康儿,你可让我好想!”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们在客舍里做什么?他们……我好傻,我凭什么认为跟一个乐伎发生关系就只能跟这一个乐伎发生关系?乐伎是让人取乐的,有那么多乐伎,他想跟几个,能跟几个,我怎么管得了呢?

凄凄惨惨戚戚,我回了玉衡殿的寝室。一整晚,乐康都没有回来,我在角落里坐到天明,实在撑不住了。我感觉自己好像掉入火山岩浆,全身都要被灼烧得一点不剩。我再醒来时,下意识摸摸了额头,还好啊,有点烫,只是发了低烧,我昏昏沉沉好像看见了好几个医官,其中一个的手拍了拍我的脸,好凉,我心惊,也清醒不少,就听乐康带着哭音道:“求你们救救他!”

一个医官对另一个医官说:“可能染了时疫,快把他送去庵卢,避免在宫城内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