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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吗?

不说还好,岑空一问,木娆娆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蜷缩成拳的指尖抵在掌心,冰凉的指尖与燥热的掌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太阳穴一鼓鼓的胀痛,情绪巨大的起伏殃及到薄弱的泪腺,眼眶酸热疼痛,随之而来的,是胃部一阵阵的抽搐,仿佛有一只手,在不停的挤压她的胃部。

用力咽几口唾液,才忍住了喉头涌出的酸水。

岑空真是高估她了,他不应该问你怕我吗,应该问,你有多怕我?是不是怕的要死了?

但是,当她对上了岑空的眼神,木娆娆将舌尖的“怕”给咽了下去。

岑空的眼神太冷了,又冷又薄,就如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刃,会割伤别人,也会割伤自己。

这株艳丽的雪山毒花,厌世又强大的独自盛开,从他的眼神中,木娆娆却读出了别样的味道。

岑空的眸光中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矛盾,他似乎在诱哄木娆娆,若她怕他,惧他,他就可以毫无顾虑的杀了她,如同倒地的这一排“西瓜”。

若她说不怕他,他会怎么做?

岑空等待着答案,视线紧盯在她的脸上,不容许她有任何的退缩。

岑空的犹豫转瞬即逝,杀意却毫不遮掩,恣意坦荡,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木娆娆。

木娆娆说不准了,他究竟是想听到“怕”,还是“不怕”?

然而,她低估了自己身体对情感的处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