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这个是不是我?”屠苏昂看了半天,指着其中一个小人问道。
云雾霭:“为什么觉得是你?”她这个作画人都不知道。
屠苏昂想都没想:“这个小人画的最大。”
云雾霭:“……嗯,是你。”
屠苏昂眉毛一挑,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还不忘对文师傅说:“我觉得她这幅画不错,很……”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夸,向后踹了踹林白的桌子。
林白小声提醒:“笔触细腻。”
屠苏昂没听清,照葫芦画瓢:“笔出稀泥。”
文师傅:“……”还能出什么?
林青可能对捉了两三次鱼这件事的怨念比较深,整幅画着重描绘了溪水里的鱼。
一条蜿蜒的小溪中,游鱼三三两两结队游过,每条鱼都浑身发亮,仿佛贴了反光板,看着就很滑。以表达“鱼太难抓了,滑不溜丢,给他累够呛”的惆怅心里。
林白刚好与他相反,他感觉那天的烤鱼怎么吃都吃不饱,他不敢抱怨屠苏昂抢他吃的,
只能欺骗自己说,都是因为溪水里的鱼不够大!若是够大,他肯定能吃饱!
林白不愧是林青的弟弟,将自己惆怅的心情完全发泄于画中。
整条溪流里的鱼都像得了厌食症一样,鳞片别说发光了,都要脱落了……打眼一看,就像烤鱼干成精了。
文师傅:“……你们去的是一条小溪吗?”
最后屠苏昂的大作,直接给本次写生画上圆满的句号。
屠苏昂作画时,脑袋里只能回想到云雾霭那天穿的纱衣。
于是他就先画了一件纱衣,但一想到,这次的主题是溪水,他就在衣服下面又画上了表示流水的线条,就表示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