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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湿衣过了一夜,何舒月第二日果然头昏脑涨,发起热来。伺候的仆人忙着叫大夫,他那张烧的殷红的脸却浮上一丝笑,“我先出去一趟,看病的事,回来再说!”

“……”这病的路都走不稳了,还要干什么?

文卿此时正跟寒烟排练,没想到何舒月会推门而入。看到他那张脸,文卿朝外喊了一声,“嬷嬷,姑娘正在排舞,为何放人他进来?”

何舒月动作极快,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额上,“文卿,我病了,想你想得……”

“……放开我。”文卿呵斥一声,这房间里还有三个人呢!何舒月这般动作,文卿的脸红的几乎要燃起来。

何舒月不断没放开她,整个人还都压在了他身上。

文卿感觉不对,“你……你病了?”

“没有……”话未说完,何舒月晕了过去。

文卿:“……”

他睁开眼时,文卿正端着汤药坐在床边,眉头紧锁。何舒月暗觉不好,又闭上眼睛。哪想文卿却道:“别装了,赶紧起来把药喝了。”

何舒月讪讪一笑,“头还有些晕,现在不想起来。”

文卿将药递到他手里,“喝了药再歇会儿,等烧退了就回去吧!一个朝廷命官,睡在青楼,传出去,你的乌纱帽是不想要了?”

何舒月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接过药,放到一边,然后微一用力,将人拉到床上,“文卿,我头疼的厉害。”

文卿用手肘撑着床,微怒道:“放手!”

何舒月见他动怒,一脸怅然地松开手。

文卿坐起,整理好衣襟。

何舒月闭了眼,一口气尚未叹出去,只觉得额头一热,文卿的手指覆在他的太阳穴处,轻柔地推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