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曦没有理由推辞,也没有贸然答应,正犹豫间,符卓倒也没有为难他,“不如这样,你可以回去跟你兄长商议一番,你是皇上亲信之人,由你前去,未有不妥。况且此次若能离宫,老夫定助严大人进六部。”
一句亲信之人让严曦心虚了起来,他笑道:“太师说的是,严曦愿为太师鞍前马后。”
从过完年,梁砚文就没来过京城,严曦也没有收到他的消息。按说以梁砚文的性子,过完年,应该会立即带着一马车的小吃瓜果肉类风尘仆仆地来看他才对,可是已经一个月了,他还没来,严曦总是忧心是否有事发生,加之跟符卓的谈话,晚上便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蔺容宸摸了一把他的腰,“睡不着?可是有什么事?”
“兄长很久没跟我联系了。”
蔺容宸揉揉他的发,“想他了?明日朕派人去苏州看看?”
正月初,蔺容宸得到消息说延丹五殿下遭遇不测,延丹皇上痛心疾首,无奈之下,颁了一道圣旨,说已秘密立了皇储,密旨藏在了十分妥当的位置,只待他崩后,密旨便会现世。由此,宫里内斗才有所缓和。蔺容宸猜想梁砚文应该也听说了这件事,去延丹都城打探消息了。
“不用了。”严曦摇摇头,“睡吧!”
“嗯。”蔺容宸拱了拱他的颈窝,闭目睡去。
严曦极轻地叹了一声。
翌日早朝,待符卓说派迎亲使前往北周和亲时,严曦站了出来,“皇上,微臣这些日子一直在家休养,如今身体已无大碍,愿为迎亲大使,替皇上出使北周。”
蔺容宸被这个消息惊住。
昨晚他可是半点风声都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