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容宸回道:“朕的宅子,租借给你,租金每月二两银子。”
严曦咋舌,“两万两,每月只收二两,恐怕租一辈子都未必能回本。”
蔺容宸道:“你想租一辈子?那就租一辈子好了,朕不介意。”
“一辈子……”严曦手一颤,将一片花叶子从树上拽了下来。
蔺容宸站在海棠树的对面,透过重重枝叶对他笑。严曦的脸上立马染了海棠一般的色泽,突然手足无措起来,“那,那皇上岂不是亏大了……哈哈,应该说微臣岂不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未必。”蔺容宸的声音带着笑意,“有人给朕看家,求之不得。”
“看家”两个字让严曦的脸又是一热,红晕扩散到脖子,“说的……也是。”
“人面如花,朕今日可是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了。”花枝后的那张脸依旧清雅俊逸,带着如落日般微暖的笑,说出来的话却十足的轻浮。
“什……什么?”严曦只觉得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个皇上,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蔺容宸促狭道:“严大人若不是觉得自己这张脸堪比海棠花,为何要站在海棠树后?”
“皇上说笑了。”严曦赶忙从树后走了出来。细细一想,不对啊!他若真男扮女装,那翰林院侍读的身份又怎么办?“微臣即便想帮皇上,只怕也是分|身乏术,有心无力。”他觉得这个理由十分不错,似乎可以再拖延一下。
蔺容宸哪会给他机会?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未等他多说,一股脑解了他心中的疑惑。“你进宫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病。朕安排太医给你诊治,届时整个皇宫都会知道你有旧疾,需要静养。朕顺水推舟交代妃嫔们无事不要去打扰你。太后腊月寿辰,在此之前,你作为编撰,尽量待在翰林院,能少到处晃就少到处晃。”